第五章 叹青丘飞来横祸 玉壶山残遭灭门

作者: 拂晓出海
 发布于: 2025-04-17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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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圣家来提亲,本来没有胃口的涂山晴高兴地吃了两口饭,当父亲说出圣家想娶的是涂山月时,涂山晴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查点昏死过去,上一秒还喜极而泣的她,现在却犹如万箭穿心,她神情麻木地站起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入夜后涂山晴打开窗子,看着夜空中那皎洁的月光,她无限哀怨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山盟海誓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自己的一片痴心却被深爱的人撕的粉碎,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她举起右手竖起三指,朝着月亮说道:“我涂山晴在此立誓,从今往后红尘尽断,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涂山晴话音刚落又哇哇吐了几口血,虽然吐了这么多的血,涂山晴却觉得自己沉甸甸的心忽然轻松了许多。涂山晴戏谑地说了句:“难道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凤凰涅槃吗……”毕竟,她身上有一半凤凰族的血脉,涂山晴嘲讽般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笑自己的痴傻。

涂山月跑回自己的房中,越想越愤怒,她只不过是出于嫉妒才找个乞丐侮辱了姐姐,可没想过要将自己搭进去,更何况她心中早已有了桑蛟,怎么可能嫁给圣渊那个只会说大话的无能之辈,涂山月越想越气,在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能砸碎的东西全部被她弄成了稀巴烂,发泄完后,涂山月忽然想起母亲的口头禅——‘天地间很大,应该出去闯一闯。’没错,天地间这么大,总有我能容身的地方,我也要效仿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出去闯荡江湖,想到这儿,涂山月换上男装,收拾了几件衣服用包袱装好,趁着夜色逃出了门。

涂山月出了门最想见的人就是桑蛟,如果可以选一个人私奔,桑蛟毫无疑问就是首选,涂山月怀揣着对未来的浪漫幻想敲响了桑蛟的房门。涂山月连着敲了几下没人应声,但是房间里却亮着灯,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见桑蛟半卧在桌前似乎睡着了,涂山月轻轻推了桑蛟一把,他醉意朦胧地睁开眼睛,见是涂山月,便笑着说道:“美人,你来了,快坐下来陪我喝一杯。”桑蛟一边说话一边给涂山月倒酒,涂山月接过桑蛟递过来的酒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桑蛟拍手称赞她的酒量,然后又给她倒了一碗,这次涂山月没有接那酒碗,她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像是祈求地说道:“我要离家出走去闯荡江湖,你可愿意带我走?”

桑蛟端着酒碗略微愣了一下,当下就明白了涂山月的心思,桑蛟微微一笑,然后端着酒碗喝了一口,说道:“你想让我带你私奔?那我们岂不成了奸夫淫妇。”

涂山月柳眉一竖,有些气愤地说道:“我都说了是闯荡江湖,你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桑蛟端起酒碗在涂山月面前晃了晃,说道:“你闯你的江湖,我喝我的酒,我们互不干涉才最好。”

涂山月:“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桑蛟:“喜欢啊,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可喜欢归喜欢,也不一定就要私奔吧……呵呵呵……”

涂山月又气又羞涨红着脸说道:“你这是拒绝我吗?你今日不答应跟我走,明日可能我就嫁给你的好兄弟圣渊了,你难道不会后悔吗?”

桑蛟:“后悔?……我会祝福你们的。”

涂山月气的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的肉里,她瞪着桑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记住今日说过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桑蛟一幅无所谓的摸样,自顾自地喝着酒,丝毫没有将涂山月的话放在心里,涂山月知道再待下去也是无趣,气呼呼地起身跑出了桑蛟的房间。就在涂山月跑出房门的那一刻心中还在期待着,倘若桑蛟肯追出来哄哄自己,就当他刚刚的那番话不存在,可她跑出了房间,又跑下了楼,回过头来看了几次,也没有见桑蛟追出门来,这下涂山月的心凉到了脚底。涂山月围着客栈徘徊了几圈,决定去找圣渊摊牌,于是,她再次进到客栈上了楼。

涂山月来到圣渊的房前,连门都懒得敲便直接闯了进去,见到圣渊毫不客气地问道:“你父亲到我家里提亲的事情你知道吗?”

圣渊:“知道。”

涂山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前几日才信誓旦旦地跟我姐姐说非她不娶,怎么,才短短两三日你就变心了?”

圣渊:“这就要怪你姐姐她不守妇道,我想……你不需要我多做解释吧?”

涂山月:“你这样不守信诺的小人不配娶我?说吧,你攀附我们家,究竟憋着什么坏水?”

圣渊:“如果我说我就喜欢你这傲慢无礼的性格,你信吗?

涂山月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无赖’摔门而去。桑蛟与圣渊都靠不住,就算自己跑了,圣家若是不依不饶,父亲肯定会把自己抓回来成亲的……涂山月想到桑蛟的无情拒绝,自己一个人跑了有什么意思,干脆去求爹爹,或许会有转机。涂山月想到这儿,只好背着包袱又回到了家中。

涂山月折腾的这一夜,家里人并不知道,一大早,涂山月就来到父亲的书房外面,徘徊了很久也没有想好说服父亲退婚的理由,无奈之下,她心想,哪怕跟父亲撕破脸,这婚事也必须取消。

涂山月推开父亲的书房,涂山君正兴致满满地端详着书桌上的一个摆件,那是个异常精美奇巧的石头。石头上有数个大大小小的孔洞,其中,位置较高的那个孔洞里不断往下流淌着烟雾,乍一看,有点像是倒挂的瀑布,而此时涂山君正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石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涂山月进了书房。

涂山月走到放石头的桌前,涂山君这才发现女儿进来了,他高兴地说道:“女儿呀,你快看看,这石头真是世间罕见,奇巧无比。

涂山月顺着涂山君的话问道:“这样精巧的石头,父亲是从哪里得来的?”

涂山君笑眯眯直起身子,背着手一边端详那石头一边答非所问地说:“我以为玉壶山是个荒僻的不毛之地,没想到,竟然还出产这等精美绝伦的石头,真是奇迹。”

涂山月环顾了一下书房,这里摆满了父亲搜罗的各种奇石,涂山月撅着嘴说道:“爹爹的意思……这石头是圣家送的?”

涂山君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涂山月:“所以,爹爹是为了这石头,就将女儿卖了。”

涂山君一听这话,气的指着涂山月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这块石头吗?我是为了涂山家日后的兴旺,我们家族没有根基靠山,打拼到如今的局面我费尽了心思,你不体谅为父的苦心,竟然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真是白白养活了一个冤家。”

涂山月哭着说道:“我不喜欢他,我死都不会嫁的。”

涂山君:“喜欢能当饭吃?嫁给谁不是嫁,好歹玉壶山也算仙门,你能嫁过去对我们家族多有裨益,难道我还委屈了你不成?我不妨跟你透个底,你嫁到玉壶山,以后对我们家族进阶封神多有助益,这点你都看不明白,真是枉为我涂山君的女儿。”

涂山月:“封神……封神……你心里只有封神,可我不想做神仙,我只想出去闯荡江湖。”

涂山君:“你是我的女儿,嫁不嫁人,做不做神仙都由不得你做主。”

涂山君话音未落便捏了个连心诀打在涂山月身上,说道:“这是连心诀,不管你跑到哪里,只要我催动此诀,你就只能乖乖地回到家中。”

涂山月见无法跟父亲再说下去,气的冲到桌案前,一把将那石头推下桌子摔了个粉碎。涂山君见涂山月如此无礼,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涂山月捂着火辣辣的脸跑了出去。

涂山君大声说到:“父母之命,由不得你不听,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下个月初九,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你好自为之吧。”涂山月见父亲如此决绝,哭着跑出了书房。

涂山月跑到后山的那棵老桑树下哭了很久,越哭她就越是愤恨……直到她头顶开始往外冒出蓝色气息,此时的涂山月,感觉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那委屈如洪水猛兽一般将她裹挟着蹂躏着……她觉得自己有些恍惚,眼前忽然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景象,有金碧辉煌的建筑,还有满头金发的怪人,再接着就是一群人轮番围着一位三头六臂的人攻打,三头六臂的怪人抵不过那群人的围攻,忽然有人跳起来在三头六臂的人头顶戳了几根银钉。于此同时,涂山月觉得自己的天灵盖上一阵疼痛,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却见手上鲜血淋淋,仿佛刚刚那些银光闪闪的钉子是钉在自己头上一般。画面一闪,一颗头颅被人砍下,头颅滴溜溜地滚到自己脚边,涂山月吓得跌坐在桑树下,惊恐地想要大声喊叫,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紧接着画面又一转,涂山月看见自己的父亲母亲正举着石头朝自己砸过来,砸的自己头破血流。

这触目惊心的画面让涂山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抱着肩膀大声说道:“这不是真的,我小时候从没有经历过这些,这是幻觉……”可是,那石头每砸一下,她的身上就会跟着疼一下,她摸了一把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心中增添了更多对父母恨意……她几尽崩溃,双手保住疼痛的脑袋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直到筋疲力尽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沉沉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却看见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额头上也并没有流血,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头没有破,那刚刚看到的一切难到是在梦中吗?”涂山月心有余悸地向四周看了看,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父母亲举着石头朝自己砸来的画面,她不敢再待下去,慌不择路地跑下了山。

涂山月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我长这么大,父亲今日是第一次打我,他怎么可能用石头砸我。再说母亲,她虽然偏心姐姐,但是也不至于跟父亲一起用石头砸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一切肯定是场噩梦……没错,就好似一场噩梦。

涂山月一口气跑回了家,看见母亲正端着吃的东西进了姐姐的房间,一时间嫉妒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她觉得母亲疼爱姐姐,父亲疼爱弟弟,而自己夹在姐姐和弟弟中间从未被父母重视过,她心中的委屈变成了怨恨,她怨恨自己的父亲总是手把手地教弟弟练习功法,更怨恨母亲偏爱姐姐教她那么多制香的本领。父亲日日把晋仙封神挂在嘴边,末了却是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拉拢人心……涂山月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怨恨,她怨恨姐姐生的比自己貌美、她怨恨桑蛟拒绝自己的爱意,她甚至怨恨父母生下她却不疼爱她,她恨周围的一切……此时的涂山月青筋暴跳,如同一个发疯的怨妇,她挥动鹰爪般的双手在花园里胡乱地抓挠着,任凭手指鲜血直流也不管不顾。她怨毒地说道:“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些委屈与怨恨都因那几颗所为的“情人果”而起,她瞪着被阴气与恶灵侵染的双眼早已失去了理智,她止住哭声,默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转身往自己的房门走去。

晚饭时没有见到涂山晴和涂山月,有苏也没了胃口,陪着儿子涂山宿随便吃了两口便去看女儿,见涂山晴躺在床上,有苏在女儿窗前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我也曾喜欢过一个人,可惜他出身名门,前途一片光明,我不忍心耽误他的前程离开了他,后来,我遇到了你们的父亲,我以为他是爱我惜我才娶了我,谁知他是为了我神族的身份才娶的我,可惜,我有了你们姐弟三人只能认命。如果当年我没有嫁人,或许我的生活会自在很多,其实,再美好的婚姻走到最后都会变成相互伤害,与其这样我到希望你孑然一身的好。”

涂山晴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知道母亲是在安慰自己,她轻轻坐起身子,说道:“母亲,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我已经决定终身不嫁,母亲就不必为我担心了。”有苏抚摸着涂山晴的头发,母女俩相视一笑抱在了一起。

有苏安慰好了涂山晴又去看涂山月,此时,涂山月并不在房中,看着地上摔碎的瓶瓶罐罐有苏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来到女儿的梳妆台前坐下,回想着自己当年一人闯荡江湖时的惬意,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可一想到涂山君她脸上的笑容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有苏起身走出了房门,刚好遇到回来的涂山月,有苏看见女儿一脸的忧愁,心中一阵酸楚,她拉住涂山月的手说道:“女儿,这些年娘亲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是娘亲做的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好不好?”有苏说完轻轻抱住了涂山月的肩膀,就是这简短的几句话,简单的一个拥抱,涂山月顿时觉得自己心中的委屈与怨恨消散了不少,她面色稍稍和缓了一些,竟不由的抱住母亲轻声啜泣。

有苏见女儿哭的伤心,还以为她是不想嫁给圣渊才难过,有苏轻轻拍着涂山月的肩膀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如果不想嫁人,就远走高飞吧,婚姻这座牢笼或许根本不适合你。”涂山月没想到母亲会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一刻她才觉得母亲是爱她的,她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阴霾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涂山月对母亲说道:“父亲在女儿身上种了连心诀,我跑不掉的。”

有苏:“不怕,你若真想远走高飞,娘亲可以帮你解了此诀。”

涂山月高兴地点了点头,有苏捏了个诀打在涂山月身上将连心诀解开,又帮女儿捋了捋头发说道:“海阔天空……从此你的命运就由自己掌控……去吧!走的远远的,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

涂山月在有苏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还是娘亲疼女儿。”说完高兴地跑进屋子换了一身男装,拿起自己的小包袱便跑出了院子,有苏看着涂山月的背影怔怔地出神,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抗拒父母包办婚姻的画面……

涂山月在城外转了一整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脑海里时不时地出现桑蛟的身影,她知道自己放不下桑蛟,便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他不肯带我走,那我就跟着他,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总不至于赶我……我长的这么美……如果日日在他眼前出现,他还能不心动?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

涂山月觉得自己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真是太聪明了,此时天色已晚城门即将关闭,涂山月赶在最后一刻又回到了城里,为了换个新的方式接近桑蛟,她在观霞客栈要了一间房,准备用邂逅的方法接近桑蛟。她刚进到房间看见桑蛟正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红衣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曼修。看两人急匆匆地出了客栈,涂山月好奇心重便紧走几步悄悄跟了上去。曼修追着桑蛟来到一个偏僻的街角停下,曼修对桑蛟说道:“大祭司来信,说这次请您务必回去一趟,很多神族的首领听说鹫神回来了,都想要攀上您这位神子,纷纷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大祭司的神庙,请他帮忙相看呢。大祭司说了,您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这么一直拖下去可不是办法。”

桑蛟:“我都说过了,我心里只有蛟儿,除了她我谁都看不上。”

曼修:“可人家已经嫁人了,您这么痴心有什么用,耽误的可都是你自己的好时光,我听侍女们说,大祭司帮你找的姑娘一个个都长的很漂亮,您回去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也不吃亏不是嘛。”

桑蛟:“信上还说了什么?”

曼修:“只有这些。”曼修一抬头,瞥见几步外的墙角后面露出一截青色的袍子,便朝桑蛟使了一个眼色,桑蛟看着墙边人衣服的高度猜测躲在墙边的人应该是涂山月,便小声对曼修说道:“是涂山君的女儿,难缠的很。”

曼修故意大声说道:“主上,我见那位涂山月姑娘对您颇有好感,主上您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如果您对她有意,我就找个机会将此事挑明如何?”

桑蛟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要多事,我跟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那种蠢的像猪一样的女人我是不会喜欢的。”

曼修偷眼瞥了一下街角,青色的袍子晃动了几下,涂山月听到桑蛟如此评价她,气的脸上火辣辣的滚烫,她可是涂山君的女儿,青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如今桑蛟这般侮辱她,真是欺人太甚。涂山月双手抓在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抓痕,她的头顶再次升起黑烟,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话后悔。”

涂山月在外面游荡了一夜,天亮后她又再次回到涂山庄园,有苏见女儿去而复返,疑惑地问:“月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涂山月:“我决定了,我要嫁给圣渊。”有苏见女儿态度十分坚决,也不好再劝她,只关切地问:“月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涂山月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好了。”

两位家丁押着乞丐从后门进了涂山庄园,乞丐四下瞅了瞅,这不是自己那天交了桃花运的宅子吗,怎么被这家丁带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那丫鬟姐姐又想见我了?乞丐心里想着美事,无意中瞥见角门处的涂山月,他心中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家丁领着乞丐拐了几道弯,来到一处假山后面,乞丐心里正嘀咕为什么不是丫鬟姐姐的闺房时,看见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乞丐一眼便认出是涂山君,乞丐见涂山君面色阴沉立刻意识到自己会有麻烦,他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不住地磕头认错,涂山君问道:“你可来过这处庄子?”

乞丐吓得头也不敢抬,低着头说道:“小人不知道自己那晚来的是您家。”

涂山君面色和缓地说道:“你且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说清楚了或许我还有可能赏赐于你。”涂山君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在乞丐面前晃了晃,乞丐见到钱财这才放下戒备,说道:“小人是被一位俊俏小哥带进来的,说是有酒有肉赏给小人,来了之后那小哥又说酒肉都在一位丫鬟姐姐房中,让我去丫鬟姐姐房里吃喝,我便跟着小哥去了,后来那丫鬟姐姐热情的服侍我……我就……”

涂山君:“你说是一位小哥带你进的庄园,你可还认得他的容貌?”

乞丐:“认得,认得,小人刚刚来的时候在门口拐角的地方看到那小哥穿着一身蓝色衣裳,正跟一位美貌的妇人讲话嘞。”

涂山君朝家丁看了一眼,问道:“可有此人?”家丁赶紧低着头说道:“他看到的是夫人和二小姐在门口说话。”

涂山君一把抓住乞丐说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乞丐紧张的有些结巴,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没有认错。”

涂山君一个趔趄放开乞丐,说道:“这钱是赏给你的,走吧。”

乞丐接过钱千恩万谢地给涂山君磕了头,刚刚转身走了两步,忽然被一阵旋风撕成了碎片,两位家丁惊讶的瞬间,旋风已经朝家丁面门袭来,瞬间也同乞丐一般撕成了碎片。

旋风重新变回涂山君,他抖了抖袍袖心想,乞丐已经死了,但愿流言蜚语能够停止,真是没想到,伤害晴儿的真凶竟然是月儿。涂山君捶胸顿足,痛恨自己这些年对月儿疏于管教,纵容的她性格乖张飞扬跋扈,还好知情人已死,此事万万不能让晴儿知晓,想到这,涂山君捏了个诀将散落在地上的碎肉布片烧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到了涂山月成婚的日子,婚礼的头一天晚上,一位黑衣人闯进了涂山君的书房,打开了书桌对面的暗门,顺着暗门的台阶往下走,很快便来到地下一处宽阔的石室。说是石室,倒不如说是祭坛,因为整个石室是按照祭祀的需求摆放着各种用品。黑衣人来到祭坛特定的位置开始施展功法,祭坛中心的地面亮起一束刺眼的光芒,光芒中伴随着白烟,待那白烟散去,光芒中呈现出一块黑黢黢的如同小山形状的晶石,晶石上有一块阶梯状的台面,第一层上面摆放一个镶着金边的黑木盒子,第二层中间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两旁摆着香烛等用品。只见黑衣人捏了个诀,将香炉那一层清空,然后将晶石台面往后面一推,台面下露出一个凹槽,黑衣人熟练地从凹槽里拿出一个黑布包裹,打开黑布看了一眼迅速包好揣进了怀里。又将台面恢复如初,运功将小山一样的黑晶石重新沉入地下,这才悄然离开。

圣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儿子结了一门好亲事,跟涂山君定下结婚的日子后,便带着老婆回玉壶山准备,从迎亲队伍的穿着、数量、用具等方面就能看出,玉壶山给足了青丘面子。新郎骑马新娘坐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玉壶山方向行进。两日后便到了玉壶山,圣老爷子一早就张罗好了酒席婚宴。新人拜了天地,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大家推杯换盏共祝新人百年好合……

圣老爷子带着新郎新娘给宾客敬酒,涂山月悄悄问圣渊道:“夫君,没想到你们圣家还是颇有威望的,我们成婚,亲朋好友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如今我们俩已经是一家人了,我还不知道你会些什么法术,修炼到了几重?”圣渊见问,有点小得意地说道:“我跟随父亲修炼的是化形术,也就炼到第六重而已。”

涂山月:“化形术是什么法术?是炼了之后让自己随意变化的那种吗?”

圣渊:“我们家的化形术不但可以让自己随意变化,还能让手里的东西随意变化,你看……”圣渊指着酒杯里的酒,念了个口诀,说声变……只见那杯中的酒已经变成了一只蝌蚪般大小的金鱼,在里面来回游动,十分有趣。

涂山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圣渊,说道:“夫君,你好厉害呀!”

圣渊一脸开心地看着涂山月,他觉得娶这丫头也还行。这时,圣老爷子招呼圣渊给客人倒酒,涂山月偷偷瞧了一眼角落里的桑蛟,他因想起女娲有些神情沮丧,躲在角落里自斟自饮,涂山月妖媚地笑了笑转身跟着圣渊继续给客人敬酒。酒席结束时,客人都已散去,圣渊见桑蛟醉倒在酒桌前,涂山月帮着圣渊将桑蛟扶到客房休息。涂山月对圣渊说道:“夫君,你的化形术能让人变成猪吗?”圣渊被涂山月这个问题弄的有点懵,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这么问?”

涂山月:“你究竟能还是不能?”

已经七分醉意的圣渊硬气地回答:“当然能。”

涂山月指着躺在床上的桑蛟说道:“那你把他变成猪给我瞧瞧。”

圣渊说道:“这有何难?”说话间他念动咒语,指着床上的桑蛟说了声‘变’,桑蛟顿时化作一只通体白毛的大猪趴在床上。涂山月和圣渊看着变成白猪的桑蛟哈哈大笑……圣渊此时再看涂山月,他是越看越喜欢。于是,一把将涂山月抱起来,跌跌撞撞地进了新房。

圣渊翻了个身从梦中醒来,见身旁睡着涂山月,他虽然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但是,看在涂山月长的还算漂亮又是冰清玉洁的处女份上,他决定接受涂山月这个老婆。这时,仆人端来了洗漱用品,圣渊起身整理了一番,涂山月醒来后也跟着洗漱了一番,两人来到上房给圣老爷子和老妇人请安,圣老爷子留他们一起吃了早饭,

吃过饭,圣渊带着涂山月在院子里参观,路过客房时才想起桑蛟,他模模糊糊记得好像自己把桑蛟变成了猪……他丢下涂山月径直跑进客房一看,那床上果然躺着一头白毛的大猪。这时,涂山月也跑了进来,圣渊指着床上的猪大笑道:“原来,昨晚我真把他变成了猪……哈哈……”床上的大猪被两人的笑声惊醒,警觉地抬头看着两人,圣渊看着大猪憨态可掬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直到两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圣渊举起手准备将桑蛟便回原来的样子,涂山月却一把拦住了圣渊说道:“我就想看他变成蠢猪的模样,你不能把他变回去。”

圣渊:“玩归玩,笑归笑……可他毕竟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怎么好这样捉弄他?”

涂山月:“这事你如果听我的,我就把我的陪嫁散魄钉送给你。”

圣渊:“你此话当真?”

涂山月:“你不相信?等着……”

涂山月转身回到新房中取来了那个黑木盒子,在圣渊面前缓缓打开,圣渊看到那三根泛着银光的散魄钉,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拿散魄钉……涂山月迅速将盒子撤到身后,说道:“把他弄到外面去。”圣渊为了得到散魄钉,哪里还顾得上桑蛟这位朋友,他捏了个诀将桑蛟扔到院子里,变成白猪的桑蛟笨重地打了个滚,站起身子冲两人嗷嗷直叫。

涂山月:“这么蠢的猪能用来干什么呢?”

圣渊讨好地说:“蠢猪也可以逗乐呀!我给你逗一个瞧瞧。”圣渊走到白猪跟前抬腿坐在它的背上,白猪摇头摆尾想将圣渊从背上摔下来,奈何圣渊抓着它的两只猪耳朵,死死地趴在它的背上,白猪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将圣渊摔下背。玩了一会儿,圣渊有些累了,两只手稍稍松了点劲儿,谁知白猪忽然原地旋转,猛地一抬头将圣渊掀翻在地,涂山月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

两个人在院子里逗猪玩,惹的仆人们躲在角落里瞧热闹,圣渊的父母也闻讯赶来,正好瞧见圣渊从猪背上摔下来。圣夫人赶紧走过去将儿子扶起来,一边拍打他身上的土一边责怪到:“我儿这是糊涂了吗?昨日才刚刚大婚,今日怎么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圣渊将母亲拉到父亲跟前说道:“散魄钉就在她手上的那个木盒中,我亲眼看过的,我逗这猪让她开心是为了得到她手里的散魄钉。”

圣老爷子:“那这猪又是怎么回事?”

圣渊:“这猪是桑蛟变得……也不知桑蛟如何得罪了涂山月,她逼着我把桑蛟变成了这白猪,还让我戏弄这猪让她开心,要不,你们也帮着一块……”

圣老爷子:“她当真会将手里的散魄钉交给你?”

圣渊:“当真。”

圣老爷子毫不犹豫地挥手将躲在角落里的家丁招呼到跟前吩咐道:“你们大家谁有办法逗这猪玩让新妇开心的,老爷我有赏。”圣老爷子从腰间扯下钱袋拿在手里晃了晃,引得下人们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有的薅猪尾巴,有的打猪屁股,惊的白猪围着院子疯了一般狂奔,白猪将家丁们撞的人仰马翻,有个家丁揉着摔疼的屁股就想恶心一下这白猪,故意走到涂山月跟前说道:“少夫人,我听说这猪最喜欢拱屎,嘿嘿……”涂山月斜眼瞧了他一眼说道:“那就给他弄些来。”

家丁说了句:“好嘞!”欢快地跑去弄屎,不一会儿他就用瓦片托着一泡屎跑了回来,将屎放在地上,其余的家丁起着哄将白猪赶到屎跟前,可怜的桑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朝着那泡屎走了过去……其实,圣渊把桑蛟变成白猪后,桑蛟心中是清楚的,他也能听懂众人的议论,只是无法摆脱猪的身躯与习性。桑蛟明明知道地上的屎不能拱,可还是忍不住地走过去拱了起来。一旁看热闹的涂山月哈哈大笑,她走到白猪跟前,指着它骂道:“你不是说我蠢的像猪吗?现如今你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蠢吗?哈哈……哈哈……”

桑蛟看着涂山月,心中的愤恨到了极点,它猛地朝涂山月扑过去,吓得涂山月跌倒在地,桑蛟趁机将嘴巴上的屎蹭了涂山月一身,涂山月恶心到不行,她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一把夺过来家丁手里的扫把,照着白猪劈头盖脸地一阵乱打。家丁们看到涂山月的囧相都在吃吃地偷笑,涂山月指着家丁骂道:“蠢奴才,还不给我狠狠地打。”家丁们这才拎着手里的扫把,铁锹围殴白猪。

正在这时,看门的家丁跑到圣渊跟前禀报,说门外有一位红衣壮汉来寻桑蛟,圣渊一听吓了一跳,这才赶紧走到涂山月跟前说道:“曼修来寻桑蛟了,怎么办?”

涂山月愣了一下,然后不削地指着白猪说道:“如果我们不说,你觉得会有人把他认作桑蛟吗?”

圣渊看了看白猪,说道:“我们不说,谁会知道这白猪就是桑蛟?”

涂山月:“那就是了,我要把他留在这儿,日日戏弄,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圣渊见事情已经无法收场,只好硬着头皮去见红衣壮汉,他来到门口,见背对着他立在门外的曼修,圣渊假装热情地请曼修进去说话,老者跟随圣渊进了门,来到正厅坐下,这才询问自家少主的踪迹,圣渊笑着说道:“桑蛟他昨日吃过酒宴便离开了,我忙着招呼客人,没有细问他去了何处。”

曼修:“这就怪了,我们约好在此相会,他应该不会无故离开呀。”

圣渊:“或许桑蛟他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

曼修:“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搅,告辞。”

曼修刚走出正厅,瞧见一头白猪正飞快地朝自己跑来,他吓得赶紧闪身躲到一边,那白猪跑到他跟前仰头嗷嗷直叫,圣渊这才明白,桑蛟虽然外形变成了白猪,可内里还是人。他一脸慌张地赶紧驱赶那白猪,白猪绕开圣渊,张嘴咬住曼修的衣角与圣渊玩起了躲猫猫。曼修被这情景弄的有些懵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头白猪跟他很亲近。

曼修盯着圣渊问道:“这白猪是怎么回事?”

圣渊吓得不敢抬头去看曼修,只一味地驱赶白猪。曼修见圣渊这幅表情,再细看那白猪,脖子处隐隐有一条黑线让老者觉得十分眼熟。他忽然一把锁住圣渊的喉咙说道:“我家少主在哪?你不说,我就弄死你。”圣渊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曼修手上又加了几分力,圣渊觉得自己的喉咙就要断了,只好指着白猪呜呜地打着手势,曼修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塞进圣渊嘴里,一松手在圣渊脖颈后面拍了一下,圣渊一伸脖子,药丸滑进了肚子。

曼修:“我刚刚给你吃了腐尸丸,你不老实交代我家少主的行踪,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圣渊指着曼修说道:“好歹我跟桑蛟也是朋友,你竟然对我下此毒手,你还真是够卑鄙的。”

曼修揪住圣渊的衣领道:“还不快说?”

圣渊无奈,只好指着白猪说道:“你家少主在此。”圣渊捏了个诀将桑蛟变回原来的模样,曼修见地上的白猪瞬间变成了桑蛟,赶紧上前一步将他扶起,这时的桑蛟身上脸上满是伤痕。曼修扶着桑蛟坐在椅子上,圣渊赶紧跑出去亲自端了一盆水进来,说道:“刚刚只是一个玩笑,桑蛟,来,快洗把脸,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了干净衣服,洗完脸你赶紧换上。”桑蛟洗了脸,换好了衣服重新坐下,曼修普通一声跪在桑蛟面前说道:“少主,有人比我们先下手,杀死了屠山君夫妇,抢走了散魄钉,是属下无能,让您的计划落了空,还折了十几个鹰卫。”

桑蛟说道:“你不必自责,我知道,那东西如今就在圣家,只是不知什么人杀了涂山君夫妇?”

曼修:“是少主救下的那位紫衣女子。”

桑蛟:“哦?你还知道什么?”

曼修:“我们的铁鹰卫在门外听到紫衣女子跟涂山君夫人谈论过鸿钧老祖的徒弟。”

桑蛟:“有点意思……传令下去,把东胜神州这潭水彻底搅浑。”

曼修应了声是,默默起身走到门口向侍候在院子里的铁鹰卫打了个手势,这时,圣渊亲手捧着茶水跑进了大厅,亲自将茶水递到桑蛟面前,桑蛟端过茶漱了漱口将茶杯还给圣渊。

桑蛟:“铁鹰卫何在?”

曼修:“已在厅外等候。”

桑蛟:“除了涂山月,一个不留。”

圣渊跪在桑蛟面前不住求饶,曼修连拖带拽地将圣渊拉了出去,冲墙边的铁鹰卫一挥手,两个铁鹰卫过来架起圣渊拖到院中向着天空猛地一抛,旁边其他铁鹰卫呼啦啦一声化身一群黑鹰,飞向高空疯狂地啄食着圣渊身上的肉,顷刻间,圣渊的躯体只剩下了一幅花红白骨掉落在地上。圣家二老吓得当场昏死过去,即便这样两位老人也没能逃过一劫,铁鹰卫一阵风卷残云般的啄食之后,院子里的圣家老小只剩下了一堆堆花红白骨和撕碎的衣服。

桑蛟从厅中走到涂山月跟前,轻声问道:“你的散魄钉呢?”

涂山月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哆哆嗦嗦地将散魄钉拿了出来,捧到桑蛟面前,桑蛟接过散魄钉看了看交给身旁的曼修,然后吩咐道:“带上她一起回宫。”曼修冲旁边的铁鹰卫挥了挥手,两名铁鹰卫架起涂山月,跟在其他铁鹰卫身后向西一路飞奔。

且说涂山君夫妇嫁女儿那日,打发女儿上了迎亲的马车,心中总算了却一桩大事。晚上,涂山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那位紫衣女子,这十几日,走遍了附近的山头采挖药方上缺少的那几味药,药材挖到了,她的功力也基本恢复正常。

这天晚上,紫衣女子来到涂山苑,看见侍女端着一碗汤进了东边的屋子,紫衣女子悄悄跟了过去,立在门外听见侍女说:“夫人累了一天,喝了汤赶快休息才是。”侍女出来时,紫衣女子使了一个隐身诀,待她走远,紫衣女子推门进了屋子。有苏以为侍女又回来了,头也没抬地说了句:“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吗?”有苏见没人应声,这才抬头去看,见屋子里来了一位陌生姑娘。

有苏:“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中?”

紫衣女子:“你可认得金鳌岛的混元天尊?”

有苏:“姑娘说的是鸿钧老祖的爱徒青玄?”

紫衣女子:“你竟然直呼我师父的乳名。”

有苏:“你果然是青玄的弟子,说吧,他叫你来有什么事?”

紫衣女子:“我师父珍藏了一幅画像,我看那画像上的女子与你十分相似。”

有苏:“我没有见过什么画像,更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要休息了,你请走吧……”

有苏起身背对着紫衣女子,她以为紫衣女子会识趣地离开,没想到紫衣女子突然发难,使出一招唤雷术,一条电光缠绕在有苏身上,有苏挣扎着转过身子,盯着紫衣女子问道:“你既然是青玄的弟子,为何会对我出手?”

紫衣女子:“正因为我是他的弟子,才不允许你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

有苏:“这是为何?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毒手?”

紫衣女子:“你怕是忘记了,七万年前我曾陪着师父云游到此,当时,我以为师父是为了散魄钉才来到青丘,后来,我看到师父珍藏的画像才明白,师父来青丘是为了见你。”

有苏:“我与青玄已经十几万年不曾来往,你为何要这般相待?难道你喜欢青玄?”

紫衣女子:“没错,我是喜欢师父,而且师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谁都没有资格跟我挣。”有苏这才细看女子的装束,只见她腰带上挂着一个黑玉石如意结,有苏挣扎着朝紫衣女子走过去……紫衣女子见有苏走近了,抬起另一只手又使出一招唤雷术直接打在有苏的头顶上,有苏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这叫声惊动了在书房中打坐的涂山君,他几个纵身跳到卧房门前,急匆匆闯了进去。紫衣女子见涂山君闯了进来,立即将唤雷术转移到涂山君身上,涂山君的修为如何能与有苏相比,片刻间丹田碎裂口吐鲜血摔倒在地,有苏挣扎着爬向涂山君,却始终没有对紫衣女子出招。紫衣女子再次使用唤雷术直接打在有苏的丹田处,有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丹田碎裂喷出一口鲜血便昏死过去。紫衣女子知道有苏命不久矣,这才收了招式转身离去。涂山君挣扎着有苏爬了过去,心痛万分地扶起奄奄一息的有苏呼唤道:“夫人,夫人……你醒醒……”

紫衣女子走出房门,却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紫衣女子三下五初二将蒙面人一一击杀,连同躲在角落里的有苏的丫鬟也没有放过,紫衣女子看了一圈,见院子里没有人后化作一条白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爱的人成亲了,新娘却不是自己,此时的涂山晴心中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天黑时分她一个人独自来到街上的酒馆饮酒,涂山宿见姐姐郁郁寡欢地出了门担心她想不开,便追出去一直陪在涂山晴身边。直到看见天上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落进涂山庄园,涂山宿担心家里有事发生,对涂山晴说道:“阿姐,我刚刚看见一道雷电落进家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涂山晴已经醉的迷迷糊糊,听到涂山宿这么讲便随口说了句:“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月儿出嫁吗,没什么大不了……”涂山宿无奈又陪着涂山晴坐了一会儿,当他看见第二道天雷落进涂山庄园的时候实在坐不住了,给店家付了钱强行背着涂山晴往家走。

涂山宿背着姐姐刚来到母亲的院门口,就看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尸体,他见母亲卧室的门大开着,便快跑几步将涂山晴放在卧房的台阶上,快步冲进了母亲的房间,却见父亲母亲全倒在地上。涂山宿先抱起母亲大喊了几声,见母亲没有应声,他紧张地用手在母亲的鼻子前探了探,发现母亲已经断气,他大喊一声母亲……便失声痛哭起来。

涂山宿的哭声惊到了涂山晴,她醉眼朦胧地朝房内看了一眼,见弟弟正抱着母亲痛哭,她脑袋嗡的一声酒便醒了一半,跌跌撞撞地爬进屋子里,不知所措地查看母亲的情况。

姐弟俩正自痛哭忽然听见一声呼唤,原来是涂山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姐弟俩丢下母亲跑过去扶起父亲,涂山君颤巍巍地拉住涂山宿的手说道:“儿呀……狐族上下……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争口气……封……封神……”涂山君说到这儿,最后的那口气也随之散尽,脖子一歪与世长辞。涂山宿抱着父亲的尸体大声哭泣着,此时,涂山晴大喊一声母亲,涂山宿赶紧扭头去看,却见母亲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在母亲化为飞灰的时候,从她手里掉落一枚黑曜石坠子。涂山晴拾起坠子,擦去眼泪看了看,说道:“这枚坠子我从未见过,应该不是母亲的。”

涂山宿一把抢过坠子看了看,说道:“我也从未在母亲房中见过此物,这枚坠子很有可能是凶手的。”

姐弟俩正说话间,涂山君的身体也化为了飞灰,父母死后连个尸身都没留下,姐弟俩只好将父母素日穿戴的衣服整了个一衣冠冢埋葬。涂山宿跪在父母的坟前发誓要追查凶手替他们报仇,涂山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心中一直默默地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弟弟的话早点回家,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陪着父母一起死去。

涂山宿提着收拾好的包袱对涂山晴说道:“姐姐,青丘就交给你来照看,我要出去追查杀害父母的凶手,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涂山宿离开家后的当天晚上,涂山晴也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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